这是一个一秒钟可以让人的绝望和希望同时诞生的时代。

最近，我带领团队在北京和广州进行《律新指南》走访和调研，包括传统律所的管理运营和专业建设、新型律所的一体化和产品引流，以及法律AI产品等，有很多发现和感触。确实，信息变化太快了，我们每个人似乎都在被裹挟着朝前走，不断被路边眼花缭乱的风景吸引着，有的让人赞叹，有的让人若有所思，有的让人备受启发。

不知不觉，流量正在成为一种新势（权）力。

具体到律师行业，流量正在形成新的分化。

如果说行业内卷和业务艰难除了与时局、行业人数有关外，用户选择面扩大、用户需求细分、付费能力下降等都是变化的元素。这些使法律服务的供需市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

此外，流量的影响力正在不知不觉参与品牌及战略定位，成为用户心智的组成部分。

只是很多人至今仍然没有重视。

可是不知不觉间，第一个回合的战斗已经结束了。

注重品牌流量定位的律所和律师已经成功站队于第一阵营，并且拿到了时代红利和行业红利。无论是轻松获客，还是自然做成规模化律所，都是品牌红利的获益者。这其中的一部分人可能已经进入进阶战，即开启第二阶段的战斗，比如管理机制优化和技术协同、如何抢占组织服务的新高度。

还不懂品牌影响力的团队和个人，现在可能来不及补课了。总之，我们已经被裹挟着来到AI时代，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知识壁垒正在快速瓦解。大模型摩拳擦掌的领域，法律行业首当其冲。

法律大模型层出不穷。有数据的找算力，有算力的找数据。一场更大范围的融合正在以超越想象的速度进化着。

目前，多方测试反馈，法律大模型的功能和算力可以达到三四年级律师的水平。也就是说，从初级应用层面，如果仅仅就法律知识分析而言，专业服务业的入门壁垒正在不断被降低，用户也可以自己完成基础服务检索。

那么，法律服务业的核心价值在哪里？

最近一个月，律新社组织了三场《律新指南》调研沙龙，无论是数据合规，还是破产和并购领域，来自一线的资深合伙人都反馈了一个更大的机会和挑战——要么进一步研究未被充分重视又有实际刚需的细分领域的问题，要么成为用户问题整体解决方案的咨询者和统筹者。唯有更全面、更综合的视角和站位，才可以更好地提供专家意见，并把法律服务合理地嵌入相关服务中。

服务视角的全面化和服务能力的一体化，可能正在重塑法律服务市场的新型竞争者。

在能力项本身，除了个人素养和服务经验不断积累提升之外，AI本身在为服务者提供更全面视角的解决方案中得天独厚。驾驭好智能服务工具，不仅可以为打造超级个体提供便利条件，还可以优化组织配置中的功能供给。

有人预言，未来只有会用AI的律师和不会用AI的律师。此外，一体化服务更为重要。虽然AI可以助力个人和团队的服务能力不断扩大，但是正因为如此，人的协同价值更为重要。真正能够将人性光芒照耀到各方的组织，能够形成一个超级巨无霸。在此过程中，文化的价值将得以更好地体现。 

虽然当前律所的规模人数还是很容易让人迷恋，这样的成就在取得市场地位上仍有很多助力；但是穿透了很多现实元素之后，我们越来越理解，组织的本质一定不仅仅是人数的变化，一定有各种要素的融合。当然，这是一个不断靠近的过程。过程，就意味着还有时间的机会空间。 

这个机会空间正在与另外一种机会赛跑，就是一体化的智能化程度。

套用一位资深律所主任的话就是：洗牌已经开始，很多人还浑然不觉。

我在很多年前就曾预言，有些“榜单”已经在重构，现在这个节奏显然已经加速。如果组织之内缺乏共识和协同，组织就无法发挥合力，这也是4万家律所在面对40万家法律咨询公司时的无奈和无力。

提成制律所靠服务律师的自然人数增长方式，目前还能维持一阵子，但是从当前的显性趋势来看，一体化的融合管理必将成为分水岭。无论是彻底的一体化，还是提成制下的管理运营一体化，都在努力让律所支棱起来，成为一个可以对外服务的主体。

这是客户的基本需求，也是很多律师的最高梦想。

通过流量运营实现业务增长已经被越来越多聪明人看到，下沉市场的机会空间正在展开，随着进入市场的年轻人越来越多，获客成本正在进一步提升。有行家评估，目前成本已经增长了70%左右，让一名通过市场流量转化的客户坐到咨询间的成本已经达到了5000元左右。这对组织运营的稳定性要求也越高。

是的，如果内核稳定、动作果断，或许能更快顺势而为，快速成为行业的领跑者之一。而如果这波潮流没有赶上，就直接接入成熟系统，也无需焦虑。技术的进步会让更多机会平等，唯一差异的就是独特性而已。所以，只要坚持服务的初心和独特性，总会有属于你的时代机会。

再说，AI什么都会的话，就更不用焦虑我们不会的东西，让AI去兜底呗。 

通过南北区域调研之后，我听到了太多行业内卷的声音。但更让我感动的是，我看到了很多遇山开山、逢水架桥的专注主义者，他们根本不管外部评价，“死磕”自己领域内的一草一木；当他们真的与其融入时，一抬头，这些“结硬寨，打呆仗”的人，已然是剩下来的客户最信任的专家。 

所以，客户认同是存在的基础。

谁最有未来？当然是那些时刻以利他为目标的人、产品和组织。

符合万物相互效力方能长存的原则，才是我们的长期主义模型。